“尊主?”
耳边隐约传来王子尘的声音,看来是化灵息的危机已经解除,只是虽然伊能模糊听见周围的动静和对话,却始终无法睁开眼睛也无法动弹分毫。
“你的人动作还算利索。”南玄思一手抱着伊,另一只手撑着地,虽然看起来十分艰难可还是让自己站了起来,并还在对伊说着,仿佛他知晓伊能听见一般。
“尊主。”
王子尘终于找到了伊。
只是,他发现伊的时候,南玄思已经离开了。
往来客栈。
“爹…”
伊从噩梦中惊醒得坐起身来,她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,以及这周围的潮湿感和发霉的味道,都在不断刺激着伊迫使她脱离自己刚刚的梦。
伊慢慢平静下来,而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也在一点点慢慢恢复中。
只是她在回忆时的记忆里突然想起一人。
“尊主。”
王子尘听到屋内的动静直接推门而入。
许是因为他太过担心,导致这如此粗鲁的动作在他看到伊安好地站在屋内时,一时失了措。
“都查清楚了吗?”
伊没有在意王子尘的失礼,只是不停地按压太阳穴,头疼的感觉加之之前混杂的记忆,让伊的记忆出现了偏差。
“回禀尊主,那些都是九杀门的人,他们的规矩是只认钱不认人,而至于化灵息,我在他们身上发现了此物。”
王子尘说着,又拿出一个石子大小的碎片,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宝盘碎裂出的碎片。
“看来,就是此物才能让他们不受化灵息的影响,可惜运用化灵息的人如今已经灰飞烟灭。”
伊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碎块,同时思索轻语道。
“此次的化灵息,我总觉十分蹊跷诡异。”伊突然眉头紧锁,竟让她的眼窝一时凹陷得深邃。
“这是属下在那人灰飞烟灭之处所发现的术法,应该就是化灵息。”
看着王子尘拿的有些陈旧的竹简,伊一把接过来倒是现得有些急切了。
而后她将竹简打开,并对其中文字细细查看着。
“半本?这只有半本?”伊看着竹简内的记载,不甚准确也不尽完善,不禁疑惑道。
“怪不得!”伊低眉轻语,一副了然于心。
“四宗目前可有动向。”伊收起残卷,向前走了两步后坐于凳子上,同时她还有意无意地用手指摩挲着茶杯杯口。
“说来奇怪,目前四宗未有一宗有所行动。”
“他们在龙雾森林定做了准备。”伊突然抬头,虽眼睛未看向王子尘,却让王子尘有一种被紧盯的束缚之感。
“属下已派暗卫沿途潜伏,一旦发现异常,这边便能立刻知晓。”
王子尘在与伊禀报之前,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,如今有王子尘在侧,伊确实轻松许多。
“尊主,你的身体……”
受到王子尘这一提醒,伊才感觉到她的身体竟无比舒畅,身体里的杀戮之气竟也一同安分下来。
只是,伊的身体里好像出现了另一股力量,伊从未感受过此等力量,除了?
“是他?”
这股力量在伊的身体里,并没有给她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,相反它的出现还帮助了伊,如今这股力量和杀戮之气产生了制约。
它与杀戮之气的对恃,居然可以压制住它的暴虐。
“南玄思那?”身体的变化,让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询问。
“南玄思?”听到南玄思这个名字,王子尘的第一反应是惊讶,随后更是很疑惑的看向伊。
“就是刚刚在我身边的那个陌生男人。”伊反应过来,也意识到王子尘还不知晓南玄思这个名字,便又开口解释道。
“在属下找到尊主时,并未见到那人。”王子尘仅思索片刻后,便开口答道。
“那人与尊主?”
王子尘鲜少有的好奇,却在此刻突然生出,并且还脱口而出。
“算了,走便走了。厉星阑如今如何?”
伊在听到南玄思离开时,心里竟突感失落,只不过她如今却也没心思去理会这些旁的情绪。
或许,不过是一个好心的过路人罢了。
即使~伊心里是希望能再见他一面的!
“他目前还未醒,不过已无大碍。”
听到王子尘口中的厉星阑如今无碍,伊才稍稍松了口气,不过内心欣喜却也没有表现在脸上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伊有些稍显疲惫,便令王子尘退下道。
“是。”
讳衡宗。
“宗主,少爷他………”
“炎儿又是惹了何事?他人那?叫他来见我!”杜彦昌看着下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家奴,心里一股厌恶之意生出。
“宗……主……,少爷他……。”家奴说话颤颤巍巍的,也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杜彦昌。
“宗主…”
就在家奴即将说出口时,从外面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人。
他一进来,便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“吾忱,如何?”
杜彦昌在看清来人后,注意力便被那人吸引了去。
“张宾死了。”吾忱悠悠说出口,言辞透着闪烁,还有着几分小心翼翼。
虽比之家奴从容许多,但心里也不过如那家奴一般,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丢了性命。
“什么?怎么可能?”
杜彦昌听到吾忱所言,瞬间震怒。
“是一男子所杀,化灵息……也是那人所破。只是那男人如今还身份不明,属下也从未听闻过此人,不过,此人可以运用万物法则。”
“什么?”听到吾忱的话,杜彦昌不敢相信的惊呼道。
念及此,虽然杜彦昌心生遗憾,却也让心中之火降下许多。
只不过终使还是自己的计划被他人所破,杜彦昌心里还是止不住愤恨
“罢了,本来也没想能如此轻易的杀了伊。如今能让伊受到化灵息的影响才是我想要的。”想到这,杜彦昌的心情也稍显舒缓。
“通知段宗主。”杜彦昌接下来继续对吾忱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吾忱回着,而后便也离开了。
“宗……宗主。”此刻还在跪着的家奴悻悻开口,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,猛地抬头看着杜彦昌。
从这断断续续的声音中,还是能听出他的恐惧。
“少爷他怎么了…!”
听到家奴的声音,杜彦昌也才回想起什么。
他的阴晴不定,果然不止暴露于他的举止,还更在于他的言谈。
“少爷他……他…死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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