妄域封闭十年后,加固的护城阵法,再有着伊灵力的加持,变得更加稳固,甚至还隐藏了它的全部气息,致使妄域仿若真实的消失于世间。
只是,它的代价却也是残酷。
比从前更是荒芜的妄域,满是枯树染下的黑,满眼万里望去,虽有连绵俊山环绕,也又清泉流过,却还只是除了黑色便是黑色。
那充满死亡气息的迫使,让妄域数万族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,可我却知道,这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了。
然而,在这里,还有一个人,他不属于妄域,却能够自由行于妄域。
我从未勉强于他,只是他好似并不在意这满是的骇人‘世界’。
霖霜殿内。
“哑巴,哑巴?”
伊坐起身,睡眼惺忪得有些呆滞,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无论她唤着多少遍哑巴,却依旧不见一人前来。
而平日里只要伊一唤他,他便能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,看来今日是出了什么事吗?
“芷月。”
伊重新理了理领子处衣物,眼神从刚刚的茫然重回凌厉,她离开床榻时是背着手的,走了几步后才冲着门外唤道。
“主。”
很快,伊的话音刚刚落下,一个身着盔甲的女子便推门进来了,而她便是伊口中的芷月。
芷月,精通各种玄妙阵法,也是妄域里唯一的女将。
想来这十年间,芷月在伊身边长大,多少也受到她的影响,致使这神韵上也有了几分伊的影子。
“芷月,我同你说过许多,平日里不许你穿着盔甲走动,你为何从来不听。”
看着芷月这身盔甲,伊心里确有些后悔让她做这个女将。
从小混在男人堆里,倒是没了半分姑娘家的样子。
“盔甲安心。”芷月拍了拍胸口处的盔甲,语气憨憨道。
“倘若下次你再穿着如此,便自己去领罚。”伊看着芷月如此,对她的言辞间尽也是冷淡,甚至有些阴沉。
“是,芷月记住了。”
对于伊的一贯的做派,芷月早已习惯,虽然伊对她从来不甚亲近,但芷月对她却是了解并护之周心。
“厉星阑?他去哪了?”
“回禀尊主,今儿一早,厉星阑便被林阁主唤去,似是与之前妄域奸细一事有关。”
伊听到此不觉皱眉,情绪上终于有了起伏。
“更衣。”
“是。”
子竹阁。
“历星阑,你可知错。”
林子默早已不见当初舍身救伊时的模样,如今的他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,虽表面与其他阁主平起平坐,但却因为伊的关系,让他的权利能仅次于伊之下。
但这也使得他近几年越发猖狂,而今更是敢直接越过伊来审问厉星阑。
“呵~”
厉星阑抬头看向林子默时嘴角不由讥讽冷哼,同时满眼尽是对他的不屑。
“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来此的意图,当初你来妄域,我便极力反对,如今证据确凿,你还想抵赖?十年了,你仗着尊主对你的信任,便当真认为我动不了你吗?”
说着林子默拿过了一张纸,甩在了厉星阑的面前。
厉星阑微眯着眼,一只手拾起落在他身旁的那张纸。
看过片刻后,又忍不住冷嘲一声,而后又将其放回原处。
“想让我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。”
“如今,你还想狡辩?其上的禁制之术,除了你还有谁能。”林子默看着厉星阑如此态度,不免愈发恼火。
林子默如此态度,厉星阑也只是沉默不语。
反观林子默,却只因为厉星阑的一再态度而显得更加的震怒。
这样的厉星阑倒是与在伊面前的他,判若两人。
“看来你还是不死心。”林子默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。
“这个你总归熟悉。”
说话间,林子默又将令牌丢在了厉星阑的身上。
厉星阑看着令牌,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。
“怎么,熟悉吗?这是当年尊主亲手赠予你的,没想法如今倒是成了你的催命符。”
这个令牌与那张纸上所附禁制同属一气。
“倘若林阁主今日定要取我性命拿走便是,只是这一切,我不认。”
厉星阑佯装跪着,神情没有丝毫波澜,竟也不准备为自己多辩解一句。
“你真以为我不敢吗?”
林子默说着,欲召出青羽剑,杀意外露。
“林子默。”
伊的声音传来,林子默的动作不得不停下,只是积蓄的力量还是因为不甘心全部施加在厉星阑的身上。
只不过让林子默讶异的是,厉星阑居然能够在自己的这份威压之下,依旧自如。
“主。”
直至伊的走近,林子默才收回身上对厉星阑的威压,可还没等他向伊行礼的身子下去,便被伊更为强大的威压,压得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。
伊缓缓走来,坐在了林子默的阁主之位上,期间伊的威压一直压制着林子默。
“究竟发生了何事,居然能让林阁主如此震怒?”
伊微眯双眼,看着趴在地上的林子默,嘴角还留有丝丝笑意,不甚嘲讽。
“主,厉星阑就是近日妄域的奸细,此禁制与令牌皆是证据。”
“尊主。”
就在林子默拿出那些“证据”的时候,墨清思、许易烟以及王子尘也来到了子竹阁,而这一声尊主便是王子尘所语。
他们三人,王子尘与林子默同为阁主,掌管妄域内的大小事宜。
许易烟,因为年纪尚轻,性子不稳,伊便让她跟着王子尘,如今历练几年,性子有所收敛,倒是也能独当一面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^.^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